种野生草料,上面红色的果实似乎可以食用,用后浑身大汗淋漓,极其爽快,就试着用来配肉了,却果然不错。”
“唔,的确不错,此种味道,彷佛梵心草那等辛辣毒气,却对身体无害,反而有益,倒是一种妙物。”天巫端坐在一张墨玉石案后,慢条斯理的品尝着面前那辛辣浓香的烤肉,很是欣喜的不断点头。“商汤,等我们回军的时候,你把这种草料弄几车一起送去安邑吧。”
履癸喉咙里面‘哼哼’了几声,狠狠的一刀劈下了一块两斤多重的烤肉,胡乱的塞进了嘴里,用一种不怕撑死的大无畏精神,一口慢慢的吞了下去。他眼珠子有点翻白,身上那一缕缕极重的杀气,也就慢慢的流淌了出来。那森严的杀气,让商汤浑身微微一抖,更把商汤身后那没有任何巫力的伊尹,逼得连连倒退,脸色苍白的伊尹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看了脸色极差的履癸一眼,商汤笑问道:“九王子就要凯旋么?唔,最近可是打得东夷人很难受啊,他们的使者,应该已经到安邑了。”
一拳打在身边地上,生生把那坚硬的土地打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履癸大吼道:“该死的东夷人,每一次都这样,不断的挑衅我大夏,但是一旦被我大夏痛击,就立刻派遣使节去安邑求饶求和。这么多年来,这么多年来,次次如此!”他咆哮道:“总有一次,总有一次我要让这些该死的东夷人明白,我混天候履癸,不是这么好戏弄的。”
天巫午乙只是笑,轻轻的抿了一口清淡的商族特产马奶百草酒,轻声嘀咕道:“年轻人,还是太暴躁了。”
商汤温和的笑了几声,朝履癸微微一抬手,淡然笑道:“九王子错了,东夷人历来如此,我商族乃至高良等国,早就习惯了他们这等做法。只是,此番九王子收兵回安邑,若是大王命令九王子继续打下去,却也可以的。”
看了午乙一眼,商汤微笑道:“有当代天巫坐镇,一举搏杀东夷三名神射手,方圆万里内东夷部落闻风丧胆,九王子若是挥师东进,当可以再屠戮几个东夷部落,却有何益?”
履癸扫了商汤一眼,突然笑起来:“直说,不要在那里缩头缩尾的。哈,我们乃是兄弟,你还怕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么?”
举起纤小酒爵和履癸手上那沉重的足有人头大小的青铜三足樽碰了一下,商汤喝了一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上余沥,淡淡的说道:“前几次东夷人求和,大王总是拖延数月,等我大夏巫军多杀几个东夷人后,方才下令收兵。这一次,却是东夷人的使者一去安邑,大王就允诺了,大王子在其中的功劳,可是不小。”
履癸哈哈大笑,抓起玉刀挥舞了几下,看得那玉刀上寒气凛凛射出数尺开外,这才得意的看着商汤笑道:“盘罟那废物,除了赚钱和玩女人,他还能有什么本事?他能阻碍我不成?”
商汤瞪着履癸,大声问道:“九王子莫非以为,大王子就真的如此不堪?”他看了天巫一眼,起身行礼道:“商汤胡乱说一句了。”
天巫挥挥手,淡淡的笑道:“你们尽管说话,我不放在心上。”顿了顿,看了商汤一阵子,天巫突然笑道:“履癸想要做大王,我午乙却也这样想,履癸当能再兴我大夏的。你是履癸挚友,且实话实说,并无妨碍。此间帐幕内,谁也不会胡乱说出去。”
躬身一礼后,商汤盘膝坐下,扭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坐得更加舒服点,抓起一块烤肉咀嚼了几口咽下,这才又看着天巫笑了笑,这才对履癸说道:“这样的话,我就直说了。盘罟虽然只会赚钱玩女人,偏偏这爱好最是合乎大王的心意不过。”
“哼!”虽然已经知道商汤所说的话不会很中听,但是猛不丁听到这等评价,天巫依然是满脸阴沉的,恨恨的哼了一声。想一想又觉得失态,随手抓起酒杯喝了一口,却愕然发现里面已经是空荡荡的了。站在商汤后面的伊尹看得这等情景,连忙上前抓起那马奶百草酒的罐子,给天巫杯子里满上了一杯,又轻手轻脚的退后了。
彷佛没听到天巫那不快的声音,商汤继续说道:“在大王看来,又会赚钱,又能玩女人的盘罟,定然比较合乎他心意。故而,九王子领军来助我商族,只有区区四万大军随行。而盘罟领军去西疆打那已经被攻破了防线的海人大军,却足足提供了八百万王庭精锐。”
商汤目光闪动,低下头低声说道:“大王是在求平衡啊。”
履癸上半身探出来,死死的盯着商汤问道:“求何等平衡?”
商汤沉默了好一阵子,又看了一下似乎无动于衷的天巫,轻轻的说道:“大王身体还好,据说如今还能夜御百女,自然是想要多做几年大王的了。九王子如今在安邑声望最高,诸多王子见到九王子,很有人是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若大王不能让盘罟在声望上和九王子平等,怕是等得巫殿和诸大巫家万一联手推举九王子做王,大王的处境可就尴尬了。”
听得这话,履癸立刻看向了天巫。
天巫瞪了履癸一眼,恶狠狠的喝道:“不要看我。我能怎地?”
哼了几声,天巫这才不情愿的说道:“大王虽然荒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