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临远道：“那只利齿巨熊偷走?飞行器的时候，在墙上刻下了「利齿巨熊到此一游」，你不知?道吗？”

孟铁川暗暗吸口气，他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之?前熊沉锟跳飞机的时候他会给他一脚。

“你一直在说谎，铁仔，我怎么相信你。”方临远道。

熊沉锟心虚地把通讯器关掉，但通讯器马上又被打开，小壹的声音传来：“你可不能装没?听见，熊王。”

“就?说那笨熊死了。”梁翊愤怒的声音传来，“一会我就?毒死他。”

熊沉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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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铁川再开口时, 声音里满是无奈：“利齿巨熊，是熊族之王。”

“我知道。”方临远道：“我们对所有妖界领袖人物都有记录，他是远古妖类吧, 全世界就这么一只。”

“是的。”孟铁川开始吹捧熊沉锟：“他可是个大人物, 不?是我能使唤的。我要是能管得动他，肯定不?能让他乱写乱画，破坏公物的对不对？我们到达那个秘密基地?查明白熊族的遭遇后就分开了。我赶着要去航运管理站阻止向舜，而他要整顿整顿熊族的事, 我们约好了会在航运管理站会合。”

方临远可不管孟铁川的推脱甩锅之辞，他道：“所以你负责吸引注意力, 他们潜伏在?各处伺机行动？”

孟铁川没话说, 事实就是这样, 还能说什么。

方临远又问：“利齿巨熊既是熊王，当然会?带上熊兵, 所以你们究竟来了多少人？”

孟铁川叹气, 这位人类局长真的不?简单, 他老实道：“加上你也知道的那?个机器人, 我们一共有九个人, 但是现在?死了一个, 受伤四个, 我们身?上划了点小口子的就没排到受伤名单里。方局, 重?点不?是我们来了几个人, 重?点是最后我们能活下几个。我们不?想伤害人类，但我们也想保护我们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妖之城，那?里有我们的亲人、朋友、同类和族人。你说我们分散是想保存点力量, 那?确实是的，我们不?一定能打得过向舜, 我们不?想全军覆没，毕竟他在?人类城到底做了什么，修炼了多少，手上有什么秘密武器，我们都不?知道。不?是针对?人类，希望你能理解。”

方临远没说话，他有他的立场，孟铁川懂的。

“我们没有伤害人类，方局。虽然这是我们能达到目的的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但我们没有伤害人类。”孟铁川强调着，他无比庆幸熊沉锟那?只笨熊还是坚守住了这一条底线，让他现在?还能够保有最后一丝脸面继续通话。

“我必须去航运管理站，必须阻止向舜，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安排。”孟铁川继续道：“我不?想让你为?难，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我们的沟通到此为?止吧。我们不?想伤害人类，请通知你的下属，不?要攻击我们。”

“我们无法百分百正确分辨妖类。”在?孟铁川挂断通讯之前，方临远抢先道，“不?是每个武装人员都配备有妖类身?份识别器的，就算配有识别器，识别结果也需要几秒甚至更长时间，如果发?生混战，根本来不?及判断哪个妖怪是哪个。虽然你们人形无法变换，但是真身?状态下你们是可以变化成其他动物的样子。更何况你刚才也说了，你们的敌人也不?知道修炼成了什么样，在?我的属下无法辨认真伪的情况下，我不?能命令他们不?向妖类射击，他们的安全同样重?要。”

“好的，我明白了。”孟铁川完全领会?了方临远想让他们所有人去管理局的意思，一方面确实他一直撒谎让方临远不?能信任他，一方面方临远也想把敌我彻底分清楚，这样方便处理。可惜了，这确实没有办法兼顾。

孟铁川道：“这是我们该承担的风险，谢谢你方局，谢谢你的提醒。可是光凭你们人类是无法打赢向舜的，我也不?希望把你们推到前头去承担这个伤亡的风险和结果，本该我们自己独自面对?，但实在?是事态紧急，迫不?得已，我很抱歉。如果你们在?现场发?现了任何异动和不?对?劲的情况，请及时通知我，让我们来处理。我们一定尽力而为?，若实在?是局面无法控制，我们有任何伤亡状况的发?生，也是我们自己的责任。谢谢你。”

孟铁川把通讯挂断了。

通讯器里有片刻的安静，孟铁川观察着雷达，那?两架侦察机仍然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要攻击他，或者干扰他的行驶路线的意思。

过了一会?，孟铁川问道：“你们在?吗？”

梁翊马上答：“在?的。”

隔了一秒熊沉锟闷闷的声音传来：“在?。”

“你们听懂意思了吧，人类不?能保证不?向我们开枪。”孟铁川道：“但是好消息是他们也会?朝向舜他们开枪。”

“好。”梁翊应了，“没有得到意外惊喜，但也算达成目的，起码人类心里有底，知道防范向舜他们抢飞船。”

“随机应变吧。”孟铁川看了看地?图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