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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十年不见故人重逢(2 / 4)

回避的意思,我心中奇怪,不免向他多望了几眼,将军看出来了,笑着说:‘这位巴图先生,我参加情报工作,是他带出来的。’”

女上校深深吸了一口气,本来就丰满的身材,看起来更是夸张。

(我有一个朋友,罗开,外号“亚洲之鹰”和这位女上校的关系,十分不寻常。不过那次会面,谁也没有提起罗开。纯粹是小纳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知道她曾见过,而我又正倾全力在找他,所以才安排我和她见面,听她说见巴图的情形。)

女上校道:“当时我吓得一声也不敢出,水银将军在情报工作的地位,尽人皆知,可是那个叫巴图的中年人,竟然是他的师父。这真有点不可思议,所以,我也就记住了这个人的样子。”

我“呵呵”笑了起来:“他的样子可以千变万化,你记住了,只怕也没有什么用。”

女上校有点沮丧:“是啊,自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简短的会面,至此结束,小纳的结论是:“你看,他既然会在水银将军的办公室出现,可知他重又投入了秘密的情报工作,难怪所有方面对他的下落,讳莫如深,你也不必再找他了,有事,他自然会找你。”

小纳的话算是有理,可是我还有点不死心,又央求他约我和那位水银将军见一次。小纳无可奈何地答应,唉,那次见面,不愉快之至,水银将军从头到尾,爱理不理,一口一个“不知道”结果什么也没有打听到,闹了个不欢而散。

我当然只好接受小纳的推论,当巴图有紧急、重要的神秘任务在执行,所以不能和外界联络。

可是一晃多年,他一点信息也没有,这总令我暗中起疑。但仍和以前一样,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这个故事,一开始就记述了巴图在芬兰,遇见了一个女教师带着十七八个小学生去参观一个冬季运动会的选手村,看来平淡之极,但实际上,却对整个故事,极其重要。

如果不是巴图也曾见过那女教师和那些小学生,那么,以后发生的事,虽然神秘莫测,但最大的可能是不了了之。再也不会有人锲而不舍地去追寻真相。

将近十年,音讯全无的故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自然令人高兴之极。

那是一个阳光和暖的早春下午,门铃响,开门,看到巴图,一时之间,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又以为时光倒流了十年。

因为,他和上次我和他分手时,简直完全一样,仍然是那个样子,双目深邃,皮肤黝黑。我们先互相凝望了对方十来秒钟,然后,各自大叫一声,互相拥抱,并且用力拍着对方的背脊——尽管有很多人认为这种见面礼节十分难以接受,但我一直认为这样子,才能表达双方心中,都多么渴望见到对方。

由于要说的话太多,所以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我生怕他再“突然消失”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进了屋子,关上门,才吁了一口气:“好了,你说,你在捣什么鬼?”

他并没有回答,而且一点也没有想回答的意思,目光锐利地四周打量着,来到了放酒的柜子前,发出了一连串欢呼声,然后,自动拣酒、斟酒,大口喝着,我自顾自坐了下来,心中倒也并不发急,因为他在十年之后,突然又出现,我自然可以知道他在过去的十年中,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遭遇。

看他老没有开口的意思,我道:“给我一杯酒。”

他反手将整瓶酒向我抛了过来,提着两只酒杯,向我走来。我接住了酒,等他在我对面坐定,才道:“我曾用尽可能找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巴图沉默了片刻,显得十分严肃,可是他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挥了一下手,用动作来表示他不想回答。我有点冒火,闷哼了一声,他忽然道:“有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

我喝着酒,欠了欠身子,同样的话,出自陈长青或温宝裕的口中,可能那件事一点也不怪,只是他们自己大惊小怪。

但出自巴图的口中,自然不大相同,所以我作了一个手势,表示请他说,我也一定用心听。

于是,巴图便十分详细地叙述,不让我有发问的机会,每当我想打断他的话题时,他就坚决表示要先让他讲下去。他讲的,就是一开始记载的那件事。

我好不容易等他讲得告一段落,想作些反应,但由于实在生气,所以除了翻眼睛之外,没有别的可做。

他却一本正经,在等我的反响,隔了一会,我才道:“你到芬兰去干什么?你一直在芬兰?”

他反倒不满意起来:“别打岔,听我再说这件怪事的发展。”

我扬了扬手:“这件事,看来很难演变为什么怪事,除非那个女教师,带了十七八个小孩子,进了选手村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巴图的双眼之中,陡然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芒,身子也挺了一挺,那令我吓了一跳,看这情形,竟象是叫我胡乱一猜,就猜中了。

我不禁惊讶地张大口,盯着他,他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吁出了一口气来:“不,他们进去之后,参观了大约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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