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取巧,跟英果人合作,想狭洋自重,却弄巧成拙,反而把苏门答腊的地方派彻底惹毛了。
虽然在后来千方百计补救,却还是收效甚微,令他异常头疼。
直至弄到上个月,他在苏门答腊的暗哨传回消息,那边几个比较强的地方势力正在暗中联络准备把他彻底从苏门答腊清出局。
这是苏比安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索性把心一横,这才来到古晋。
他的想法很明确,就是要把杜飞这个局外的猛虎引进去,来一个驱虎吞狼。
对于这个,苏比安在杜飞面前并没有讳言。
杜飞反问:“让我去了,你就不怕我反客为主?”
苏比安苦笑道:“杜先生,我现在有选择权吗?最起码您去了我还能在苏门答腊剩下两三层份额,要是任由那些人搞下去,我就得净身出来,如果换成是您,会怎么选择?”
杜飞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嘴唇,对于苏比安的说法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
别看苏比安说的可怜,实际上苏比安的情况肯定没有他说的那么惨,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是能想到别的办法,他绝不会到杜飞这里来。
这说明他在苏门答腊的败局已定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也不是翻盘。
那种要求太高,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苏比安是正坛老手,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杜飞入局能够把水搅浑,让他保留一些筹码,不要全输光了。
一旦输光了就会出局,出局了才是彻底失败,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苏比安要保留一丝希望,哪怕明知道很渺茫,哪怕明知道引入杜飞是引狼入室也在所不惜。
苏比安清楚,杜飞的心里同样明白,否则苏比安绝不会向他露出柔软的肚皮杜。
然而究竟要不要入局,杜飞却需要慎重思量。
苏门答腊,这是一个看似美好,却暗藏砒霜的毒饵。
您……您想干什么?
苏比安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能引入杜飞作为新的第三方力量,对他提供一定程度的帮助,震慑苏门答腊的地方派。
甚至不惜为了这个目的,向杜飞开出更大的筹码,形成新的三方平衡。
到那时候,即使他的力量最弱,处于最不利的状态,却能成为平衡另外双方的砝码,不至于被清出局。
杜飞也看出来,苏比安是真急了,一旦杜飞代表的古晋把影响力投射到苏门答腊。
从短期上虽然能压制本地的派系,但从长远来看对苏比安绝对没有好处,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行为。
现在苏比安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很显然是确定如果不这样,对他来说就没有将来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把杜飞拉进来,作为利益交换,还能得些好处,至少杜飞的吃相没那么难看,吃的盆满钵满会给他留口汤喝。
然而,令苏比安万万没想到,在他看来已经让出绝大多数利益,只要杜飞答应,就能水到渠成,谁知杜飞听他说完却表现的兴趣缺缺。
思忖半晌,才好整以暇道:“苏,我是一个讲信义的人,当初说了苏门答腊归你,就不能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苏比安微微瞪大眼睛,有些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狗屁的‘讲信义的人’,我是幼儿园的孩子吗?还是老虎突然改吃素了?
合着我上赶着来,求着把苏门答腊送来,您还不乐意要了。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情况?
如果不是在杜飞的面前,苏比安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看看是不是还没睡醒。
“杜先生,我……”他定了定神,赶紧张嘴要劝。
却被杜飞打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原则就是原则,如果这次破例了,将来如何取信于人?咱俩知道怎么回事,但旁人怎么看?怎么想?这种事就算你去说,是你主动,是自愿的,会有多少人相信?外人只会看结果。”
说到这里,杜飞深深看了苏比安一眼,不急不缓道:“结果就是我当初答应,苏门答腊归你,后来却食言了,这就是不容辩驳的结果。”
苏比安无言以对,要说杜飞说的有没有道理?当然很有道理,可是这件事他总觉着没这么简单。
如果杜飞真不想插手,根本不必浪费时间和唾沫星子跟他说这些废话。
现在不仅说了,还请他来面对面喝茶,说明在杜飞眼里他还是有价值的。
想到这里,苏比安有些慌得心思又稳了下来。
该说不说,能够走到现在,苏比安绝对堪称一时人杰,要是换了一般人,面对同样的情况,早就乱了阵脚。
苏比安定了定神,情知杜飞肯定还有后文。
实际上杜飞的确有更深的考虑,这与‘讲信义’和‘高风亮节’根本不搭边。
而是在这个时候涉足苏门答腊的投入产出比并不高。
话说回来,如果那边真的好弄,苏比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