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路勇赶早回了家,而路舟是准备了菜,看模样一些是酒店打包带来的,一些则是下厨随意弄的青菜。
“不错。倒是烧了些菜。”路勇呵呵笑道。
“这不是轻尘肚子大了,这段时间每天还得备些早餐。凑合着吃把。硬菜是去南华酒店弄了点。”
路勇起身往客厅旁的酒柜走去,“咋样,喝点什么?是要白的还是红的。”
这酒,路舟还是喝得少,酒量是一般。而他也是知道自家老爷子是能喝。
“红的吧。喝不得太多。”
路勇笑笑,取了开瓶器,“你这是不怎应酬,喝多了也一样。这事情纯靠练。至于喜不喜好,就看个人嗜好了。”
路舟,“那还是不喝的好,也实在喜欢不上。”
路勇将酒倒进了玻璃器皿醒了会,“气氛重要。这应酬也多有虚情假意的东西,喜欢不上那也不是大事。”
“不是什么多好的酒,随便一喝。”
路舟夹了块红烧,“不懂不懂。我也就是陪你喝点。”
“爸。轻尘她妈,人是怎么说?”
路勇倒了杯给路舟,“咋了,平常没找她问问,跑我这来问个什么事?”
路舟摆了摆手,“这要问她,那不是没事揭伤疤嘛。回头倒还闹不愉快,弄得她想起来事情也不好。”
路勇,“该想的自然会想到的。你当不提她就不想了。不过这少提事情倒是对头。你没让她回来,也算个应该。”
路舟微微点头,“嗯。我就这意思,寻思着拿肚子大上下不方便搪塞了了事,省得回来了触景生情。”
路勇微叹了口气,坐下来拿了碗筷,“过一两年吧。这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
他手上也夹了些肉,继续说道,“至于她妈,那和轻尘性子是差不多。跟一个模子出来一个样。寻常时候的性格是清淡了点,可也是执拗的人。顽固。”
路舟想想也觉有点道理,叶轻尘这看着是淡然,可摆去年国庆那会,孩子怀上了直接就往学校把学一休,声都不带吭声。还真算挺契合路勇所说。
真要自己混蛋些不要孩子,路舟是觉得叶轻尘也肯定不会让步。
虽然事情也就他自己这么一想。
“那当年陈叔离婚这事,又是怎么讲?”
路勇看了路舟一眼,“不晓得。他夫妻俩商量的吧。想来是老陈不想有什么牵连。”
说罢,路勇举了举杯,“来,走一个。”
路舟拿了杯子微微一碰,“万事如意。”
路勇听了也就笑笑,这还算像样点,懂说个词。
“这里头的事,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那年头都明白,刚开放,遍地开花。
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早年能捞的道道都摆在哪里,说三天也捋不清个对错。”
路舟听了粲然一笑,“爸,你这话,倒说不上多对咯。”
“呵呵,说说。”
“这年头,和以前是没太大两样。以前是刚开放,有法也跟不上滚刀的,现在是发展快,那是立得没翻的快。”
路勇微怔了下,但又是说道,“那你这自个可把握得当了。”
这顿饭吃下来的时间是颇长,这等路舟将碗筷收进了厨房,时间就已经是晚上十点。
自己和父亲路勇是吃完了喝,喝干了一瓶又是开了不少,等碗筷收拾了,他也就回房去躺了,再多的事情,他也是不大清楚。
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自己倒是觉得这样的状态不错。
以前是不曾有过这样的机会和路勇单独聊天,两人是凑和着酒劲聊了很多。
与其说是像父子一样,不如说是像朋友一样。
至少路勇是不像王芳,还将自己当成孩子似的。
伴着这奇怪的感觉,路舟是直接进入了梦乡。
主人房内,路勇是坐在桌边,手指间夹着根香烟。
叶家算是洗得妥妥当当,这要不了多久按照他所知道,这就得进政协了。尽管那就是掏钱买上个保护伞的意味,但这总能算是青皮流氓往企业家边上靠拢。
至于林家,正当的正方电子他是不太清楚。但林南潮的事情他最近是没少听林清河讲。
这老林多少是有些吹嘘的意思。毕竟以前是没能耐吹嘘,路舟好歹是名牌大学出身,他林南潮摆出来吹,那真是屁都不算。
“这其实骨子里就是个赌博的东西,无非就是将赌桌搬到了游戏里头。至于网贷,那该算老林伯的老本行咯。”
“管短时间是没法管的。尤其这种涉及了银商兑换。往后就难说了。”
“危害?那自然得大得没边。你想,香蕉里头棋牌游戏就是论千来算,这一个游戏就是上千人用,那也是恐怖得可以。有钱捞,自然都得往里头蹭。”
“我们公司内自然是能限制就限制,但讲难听的,它不在我这投钱买流量,它也可以换别的地头。接和不接,都是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