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着他:“付学长,你会偷看吗?”
“……不会。”
“这样啊~”
她听到这个回答似乎还有点失望,在他离开卫生间前慢悠悠地开口,“不过希望等我出来,付学长能解释清楚,这么做的原因。”
原因……
巫伏靠着墙,垂下眼。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看到她、闻到她的气味,身体里躁动的血液才会稍稍平复一些。
等他反应过来,房间里已经贴满了她的照片了。
他知道这样做很……病态,也不该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是神,想要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如果只是想碰触她、抱着她,他完全可以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就算她对他没有感情,甚至是讨厌他,他也可以让她像个乖巧的玩偶一样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或许应该说不够。
即使得到了她的人,把她禁锢在身边无法离开,他也无法得到她的爱。
她不爱他,这是既定的事实。
不管是缥缈无形的白雾,还是高悬天空的银月。
都是他看得到却抓不住的东西。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强行让她留在身边,但她却精神崩溃了,唯一的祈求是求他杀了她。
他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了她。
离开他的一个月里,她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不再憔悴,不再枯萎,会笑着与人交谈,变得轻松又快乐。
那些人类,能让她毫无保留地扑进怀里放声哭泣,能让她笑意晏晏地谈天说地,甚至是陌生人都能温和地笑,与跟他在一起时小心翼翼的状态完全不同。
他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讨厌那些人类。
想杀了他们。
想让她只待在他怀里。
想让她一直只对着他笑。
但他还是没有动手。
因为这样她会不高兴,会哭,也会更加讨厌他。
就算是对他笑,也是被逼迫着的讨好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
他开始慢慢的明白了,这种情绪叫……嫉妒。
他嫉妒那些人类,能够得到她的信任与感情,能让她在意和重视,能让她为了他们而卑微讨好他,祈求他放过他们。
他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接近她的欲望,不甘于远远地看着她,变成人类,换了身份来到她身边。
这一个月,以她的学长身份和她接触,渐渐熟络。
她会用清亮的眸子看着他,神情鲜活对着他笑,跟他谈论生活中有趣的事。
原来她也会有不想做的事情,她也会在累的时候懈怠偷懒,也会有犯迷糊郁闷的时候。
他以为得到了这些会压下这股渴求,缓解情绪,可实际上却没有半分纾解,离得越近,想要的反而越多,愈发贪心得难以满足。
不止是学长,不止是朋友……
他想要碰触她。
想要亲吻她。
更想要……她爱他。
“咚咚。”
浴室里的水声停下了,过了一会响起两声敲架子的声音,女孩的嗓音泛着懒倦,从昏黄光线的门里透出来。
“付学长,我好了。”
巫伏开门走进去,浴室里水雾氤氲,蒸气弥漫,他走到女孩身边,抬眼却一愣。
女孩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衣服很大,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下摆盖过腿根,露出一双腿,白皙的皮肤洗过澡透着粉。
他视线微微挪开:“怎么不穿裤子。”
白雾用毛巾擦着头发,轻轻眨下眼,“太长了要拖地了,不舒服,而且待会不是要擦药么,这样方便。”
“我去给你找短的。”
巫伏说着,正要往外走,女孩把毛巾放下,“不用了。”
她袖子松松垮垮地卷起了一点,露出细细的手腕,朝他伸手,发号施令一般:“背我。”
“……”
沉默了几秒,男生还是在她面前蹲下了身。
一回生二回熟,被背了第三回,女孩的动作格外熟练,在他还没蹲好前就一下扑了过来,身子压在他背上。
巫伏下意识地稳住她的身子,手托住她的腿,掌心一下握了个严严实实,没有隔着衣料,指腹直接触碰到了细嫩的腿弯皮肤。
他身体僵硬了起来,艰难抑制着触手探出,女孩却浑然不觉一般,手指戳戳他的肩,“付学长,我今晚睡哪?睡沙发吗?”
他顿了顿,走出浴室,走到客卧里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床边。
巫伏去客厅把买来的药酒拿过来,蹲在她面前,捉住扭伤的那只脚踝稍稍抬高,倒了药酒在掌心化开,温热掌心贴了上去轻轻揉着。
女孩玩一样轻轻晃着另一只垂在床边的脚,脚踝的红绳铃铛叮当作响,“付学长,现在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