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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月黑风高(2 / 2)

开黑布一看,红红正不安的蠕动。他抓起刘畅,狠狠的摔在刘仲身上,提起笼子就走。刚出门,气不过又回头,刘畅吓得一哆嗦。阿错指着他骂道:“坏人!”

又指着刘仲:“混蛋!”他只学会了这两句骂人的汉话,觉得汉话骂的很不顺,操起旁边的椅子,哄然砸在刘畅身边,椅子四分五裂,见刘畅一脸惊恐,懦夫,哼,他扬长而去。

刘仲恶狠狠的问刘畅:“你跟陈福光想干什么?”

没有人扶他,刘畅好不容易爬起来,听见刘仲质问,苦笑:“阿仲,我能干什么?”

刘仲不语,周围的沈家人冷冷的瞪着他。

刘畅摆摆手:“阿仲,你害苦九叔了。那天你一跑,蔡晟随后就来了,把我交给了陈福光,问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哪知道,咱们话还没有说上呢?他们不信,后来就把我押这里了。”他一脸苦哈哈,我就一囚犯呐。

沈谦冷笑:“钓鱼很开心啊,郡王爷。”

刘畅忙辩解:“天天躲在庙里,大家都闷的慌,以前也认识陈福光,好说歹说,最后我说判了死刑的犯人还有一碗断头饭呢,他也有点想出去走走,就出去玩了一圈。”

沈谦动容:“他们要杀你?”

“估计是吧,不然到这荒山野岭做什么?死了再给我捏个罪名就是了,那个老巫婆干这个最拿手,他的儿子也不赖。”刘畅苦笑,“十几年了,终究逃不过,还是陈福光出马,也太看得起我。问皇帝五哥怎样了,他们也不说。估计他们动手的时候,五哥也是凶多吉少。”

屋里一片沉默。半响,沈谦叹道:“他们是亲兄弟,太后也不管?”

“先斩后奏,那个老巫婆连个屁也不会放,这些年她搞了多少事?儿子?哼,只要她能高高的坐在那个位子上,祖宗都可以拿来卖,更何况一个老跟她拧着干的儿子。”刘畅满脸厌恶。

刘仲见他一直辱骂自己的祖母,不觉气闷,但那是积年怨恨,他也不是以前的梁王世子。他不想听这些,又想起红红,他问道:“你怎么惹上阿奴他们的?”

“冤枉,”刘畅叫起屈来,“他们路上看见你的红红,就上来索要,我说不是我的,他们又缠着要买,结果陈福光看上了那条蛇,就怎样都不肯给。纠缠了好几天,我想他们可能是你的朋友,还想让他们救我来着,可是怎么使眼色他们都没有看懂。”刘畅更是郁闷,他的眼睛都快抽筋了。

有一种人的痛觉神经非常敏感,阿奴就是。此时她半靠在枕头上,已经疼的发懵,她强忍着慢慢的数着羊,时间变得分外漫长。昏昏沉沉中周围人来来去去,一会一会就有人来摸摸她,她很烦躁,想骂人又张不开嘴,很用力的掀开眼皮,看见古戈大叔焦躁的站在她旁边,手里一个杯子,见她睁开眼,问道:“还是很痛?”

阿奴点点头。

古戈大叔边晃着杯子边说:“我去吐蕃商队那里道谢,那领队的是察雅的多吉,你卓玛婶婶的娘家表哥。”

阿奴想,我记得,是察雅拉格头人的大管家。

古戈大叔继续说:“他听说你痛得难受,求他的小主人给了我们一点止痛药,说是印度过来的,很珍贵,只给了指甲盖大那么一点。我泡给你喝。”

阿奴点点头。

古戈见药已化开,叫纳达岩小心的扶起阿奴,给她喂了下去,有股香甜的味道。过了一会,阿奴觉得头晕目眩,心‘突突’地跳的难受,挣扎问道:“是什么?”

古戈回答:“他们叫它阿扁,名字奇怪的很。”

阿奴慢慢的又靠回去,她觉得头疼,懵懂中忽然福至心灵,‘阿扁,阿扁’是鸦片!!!一阵恶心,翻身大吐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天亮时阿奴终于睡着了。

沈谦带着刘仲已经来道过谦,再三感谢他们数次援救之恩。只是阿奴受伤,正在榻上辗转呻吟,阿依族人没有给他好脸,他们也不以为忤,也给吐蕃人道了谢。

行踪已经暴露,他们要赶紧跑路了。天微微亮时,尽管浓雾弥漫沈谦还是命令上路。刘仲没有看见阿奴,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用扮女孩子了。

临走时,沈谦劝悟空和他们一道走,他担心这个童年好友会受连累。悟空很是为难,沈谦也无法勉强。

注解——察雅县位于西藏自治区东部、昌都地区中南部。察雅,藏语意为“岩窝”。清代史料中写作“乍丫”或“扎雅”,相传17世纪中叶,藏传佛教格鲁派高僧嘎曲·扎巴江措在克贡村附近山头的悬岩下修行,后人就把他修行的地方叫作“察雅”。唐时属吐蕃统治范围。唐末至宋朝又归“德巴”割据势力统辖。直接用‘察雅’做地名。有的古地名不经常用,很少人知道,本文就尽量使用现在的地名。

本文架空,吐蕃在本文中分散成数个小国,被诸多吐蕃部落割据。但是都对新汉称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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