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
围城之后,萧谨行令余达向着城内喊话。
月光下,余达驱马上前,高声喊道:
“你们今日派出的马匪,已经被我们全数拿下,你们再负隅顽抗,已经毫无意义。”
“缴械不杀,优待俘虏。”
然而他刚说完,一支箭矢就从城内飞了出来,直冲余达而去。
幸得萧谨行夜视能力好,同样一弩箭射中,将射向余达的箭矢击偏了。
对方的这一箭,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由于骑兵并不适合巷战,这个古城内也不适合骑兵骑马,于是萧谨行直接下令,所有人下马入城。
在西州军入城的时候,寨内也不是铁桶一块。
其中一人气急败坏道:“为什么不投降?你没听到他说吗?缴械不杀,优待俘虏!我们现在抵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射箭的那人收回弓箭,让跟在他身边的人立即出去迎战。临走前,他还看了一眼,才被提拔成寨中三当家的边实,警告道:“你最好安分一点。我可不是大哥,惹急了,我就将你砍了!”
说完,他还指了两人,让他们看住边实。
边实着急却没有办法,他在这个寨中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也就那个大当家在的时候,有时候他献计献策,能说上一点话。
外面喊杀声震天,边实只能干等着,他是个文弱书生,根本不是两个孔武有力的看守的对手。
等了一会儿,他见外面的声音并没有消失,于是提议道:“这位小兄弟,我有点担心二当家和兄弟们,你打开门看一眼,看看他们如何了?”
那人当即被说动。
要不是二当家让他留在此地,他早就走了,反正只是开门看一眼,三当家又跑不了。
然而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马匪就撞到门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边实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这不是小马吗?”他也不管到底说的对不对,猛地将门打开,然后冲看守他的两人喊道:“二当家快要不行了,两位小兄弟快去助二当家一臂之力。”
这两人在见到兄弟们厮杀,已经不敌来敌的时候,就已经红了眼,闻言立即冲了出去,压根就顾不上边实了。
边实趁机溜去了另一处。
这些马匪原就是一盘散沙,平日里劫掠也是看人下菜碟。遇到西州军,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溃不成军,被彻底制服。
宽敞的屋里,点燃了数支火把,映得屋内亮堂堂。
地上跪满了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马匪,那个向余达放狠话的二当家也在其中。
此次城内共有马匪三百多人,出去刚刚厮杀时死掉的,还有近三百人。
云舒看了一眼这些人,转头问余达:“只有这么多?”
余达点头,“每个屋子我都搜了,都在这里了。”
但是云舒却觉得不对,这里全是二十到三十多的汉子,没有老人,没有孩子,没有妇人,甚至连少年都没有。
这不符合常理。
“你再去搜搜,别放过任何地方,我总感觉还有人在。”
云舒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前来禀报。
“将军,我在外面抓到了一个老头。”
士兵将老人扭送进来,火把的光将来人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老人极力闪躲着,但因为被士兵抓着后领,怎么也躲不过去。
云舒和萧谨行一起看向来人。
云舒还没有认出来,萧谨行倒是出了声。
他满是惊讶地喊道:
“边太傅?”
“边太傅?”连云舒都露出几分诧异。
眼前这位老人须发杂乱、衣衫褴褛,跟记忆中那位严肃认真、时刻讲究仪态的边太傅,几乎没有丁点相似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云舒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但细细瞧去,这张饱受风霜的脸,确确实实是属于边太傅的。
萧谨行赶紧走过来,挥了挥手让抓着边实的那位士兵退下,随后问道:“边太傅,你不是应该在沙州吗?怎会在此处?”
而且还是在马匪窝里。
边实见被萧谨行认了出来,索性也不再躲。他对着萧谨行和云舒各行了一礼,“萧将军,夏王殿下。”
大方得体,倒是与他之前在马匪窝里,那唯唯诺诺的表现完全不同。
行完礼后,边实颇为惭愧道:“老朽早已不是太傅,萧将军还是唤老朽边实吧。”
云舒这才想起来,当初太子出事,一干人等都被发落了,其中就包括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