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阳沉默了一会,右手抬起放到额头上,遮住了外面透进来的月光。
“哪种你更擅长?”
“自然是忘记了,直接抹掉她的记忆就行了,当然我也可以帮她把不好的记忆变得模糊起来,更易于接受。”
“第二种有风险吗?”
“风险肯定是有的,我第一次弄。嘿嘿。”
“……那第一种会有复发的可能吗?”
“不会,当然你想是可以的。”
“你会采用什么方式,刚刚那样吗?”
“那肯定不能那么野蛮啦,对可爱的小妹妹要温柔一些。要不我教你吧,真的,我觉得你特别有天赋!”
“你也真不藏私……”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被那么多人追啊,你要是学会了,还能帮我分散一下火力。”
“呃……那些是什么人”
“就是呃,怎么说呢,”伊娜搓了搓手,“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拥有这一身的能力除了让人感到威胁,也让人想要拥有。
总之不是什么好人就行了。”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带我去玩!你不是要回什么盛利亚吗?你带着我呗,我也想去看看。”
周淮阳有些犹豫。
“我可以在路上教你我会的东西,怎么样?”
“行。”
伊娜心满意足的在床上滚了滚,把自已裹成一个蚕蛹。
在一点点光亮中显得格外……有趣。
这真是个有趣的人。
有点想祁楠了……
第二天天一亮,周淮阳便带着伊娜离开了这个边陲小城市。
前边的伊娜衣服很不合身,袖子裤腿宽大,挽了好几圈才勉强能露出手和脚,就是显得人有点挫。
好吧,周淮阳忍不住了,看背影以为是去下田插秧。
伊娜知道自已这张脸会惹事,所以用之前的衣服做了个头巾,把整个脑袋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扒拉了一下头发,将左眼遮了起来。
周淮阳为了带伊娜,选择了长走短乘,以为这的娇滴滴女孩会受不了。
却没想到她以此为乐,一路嘻嘻哈哈,逗猫闹狗,沾花惹草,好不快乐。
伊娜教给他一段奇怪的语言,每天都得练一遍,并且还的用一种蛊惑的声音去唱。
她从周淮阳的找的药草中发现了可以用来制催眠香的,教他怎么做。
最后她说,关键的是铃声。
他摇了摇铃铛,就是比普通的更轻灵一点。
伊娜笑笑,她点燃催眠香,嘴里吟唱着那段文字,手轻轻摇晃铃铛,紫色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
那一瞬间,周淮阳便感觉仿佛飘在了云端,没有第一次那般灵魂撕裂般的疼痛,像是被温热的水包围裹挟,舒服极了。
但没过一会,周淮阳便从这温柔的梦境中脱离出来,欣喜地开口:
“很厉害!”
伊娜自信的昂着头:“自然,不过这里的每一个步骤都不能少,否则你的小妹妹就会很难受。”
周淮阳看着她:“少了会怎样?”
伊娜:“铃声可以让你的意识消散,吟唱则是改变你的思维,而香的作用则是减少痛苦,意识回归。”
周淮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这种方法可能比催眠的效果更好。
他本以为自已能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的将人带回去,可是好像想错了。
在他快到盛利亚的时候,伊娜消失了。
只留下了一盒香料,与周淮阳平时制作的不同,带着一股血腥味。
上面贴了张纸条。
‘绝对控制。’
周淮阳知道了,这是伊娜留给他保命的东西,若是有一天遇到危险,可以尝试使用摄魂。
不过她为什么要离开呢?
真是一个神秘又特别的女孩。
谢谢了
周淮阳离开的南阳的那天,风很大,呼哧呼哧的。
他们一起从清静园走了下来,一路沉默着。
周淮阳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周淮年。
怪他学艺不精,无法完成彻底的催眠。
“哥哥,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么看眼珠子一样看着我。”周淮年微笑道。
周淮阳的眉间忧思并没有减少。
周淮年:“哥哥,其实我来z国是韩苏叔叔同意的,他说,该想起来了,这是催眠的最后一个步骤,叫做释怀。”
“我当时觉得他说的话怎么神叨叨的,一点也听不懂。”
“现在我听懂了,所以他是故意带我来的。”
周淮阳重重的叹了口气,“年年,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周淮年:“我知道。”
祁楠和孟染跟在两人身后,同样沉默着。
下一刻,两兄妹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