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私下里还是计划着找个家庭医生过来,最起码能切个脉。
他正想着,沈矜年突然坐起身。
表情凝重问顾砚:“我从医院回来几天了?”
“起码有一个星期了。”
沈矜年闻言后明显地神态更焦急,连忙翻身下床趿拉上拖鞋:“最近睡多了脑子不太好,忘记问陈含那边的状况了,按道理说应该有知意哥的调查消息了。”
沈矜年找到自己随手丢掉的手机,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一个来电通话。
他心底又不免纳闷起来,陈含得了消息竟然不通知他吗,难道还没查到庄知意的信息?
沈矜年还是赶紧拨回去一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一分钟后被挂断。
沈矜年锲而不舍地再打。
一连尝试了五次,那边才终于接通了手机来电。
那边音乐声传进手机里震耳欲聋,沈矜年不由得离远了耳朵三分,紧接着传来陈含醉后口齿不清的话:“谁啊?”
去了医院
陈含桌上的空酒瓶子东倒西歪地散落各处,陈含本人则醉醺醺地趴在桌板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会打个又长又重的酒嗝。
“你疯了?”沈矜年抓着人肩膀,强行让陈含靠在身后的软垫上,抬头看着他,“你的伤口还没好就喝酒?而且喝这么多?”
陈含听到乱七八糟的嘈杂音乐里夹杂了一丝他熟悉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打量站在眼前的人,结果因为生理性泪水过多,根本看不清晃动人影的模样。
但是他能听出来是沈矜年的声音。
也能闻到细微的草莓冰激凌信息素。
“沈、矜、年!”
陈含一字一顿。
沈矜年抱臂居高临下,闷哼一声:“还没醉?我还以为你得管叫我爹呢?”
“做梦。”陈含听不清什么乱七八糟的,一脚踩到沈矜年干干净净的新球鞋上:“早就看你小子不爽了,每次不高兴就踩我、踢我、还骂我傻。”
沈矜年:“……”
他强忍着刺鼻的酒精味,咬牙切齿地把陈含从沙发上连拖带拽地带走。
结算账单。
前台经理早就眼熟了沈矜年的脸,立刻眉眼堆笑地和他打招呼。
“好久不见沈公子。”谄媚得毫不掩饰:“这段日子里总是听闻您喜讯不断,所以我们会所特意封了一点心意送给您,恭贺您和伴侣新婚美满、祝宝宝健康顺遂。”
话音落下。
他随口叫住身后路过的侍应生,面色沉下来严厉催促:“小韩,去叫两个人把我们准备送给沈公子的礼品都带过来,动作麻利点别耽误贵客。”
“…好。”身后捧着香槟的垂头男人沉闷应了声,即可朝着反方向离开,留给沈矜年一个分外眼熟的背影。
沈矜年入神地直勾勾盯着对方的身影,直至男人走进了拐角的楼道里消失不见,但那诡异的熟悉感还是让他心存疑惑,“他叫什么?”
沈矜年问经理。
“啊…小韩吗?”经理脸上的笑容顿时间僵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好意思,他不是我负责的员工又总是沉默寡言的,一时间记不起来叫什么了,我待会儿问问他。”
“不用了,我就随便看看。”
这样追着人家男模屁股后面问名字,好像显得他别有用心似的,以免经理误会,或者让其他人误会。
两个人谈话间,礼物被两个年轻男人捧着送了过来。
沈矜年先看了一下对面两个人的面孔,并不是刚才的那个人。
经理出声,把他的思绪唤回来:“不是什么特别的礼物,是我们全体上下的一点小心意,还望您不要嫌弃。”
沈矜年瞟了一眼最夺目的精致小木盒,罗曼尼酒庄的烫金英文名映着会所的灯光闪闪发光,一支特级葡萄酒。
虽看不清年份,但是怎么说都算会所下了血本。
另一份礼物是给宝宝的名牌玩具。
沈矜年照单收下,并储值了礼物两倍价格的会员卡,有意和会所划清界限保持纯粹的客户关系。
沈矜年留下了地址,叫经理抽空送过去。
经理为表诚意,立刻派身侧的一个alpha打车送过去。
沈矜年适时礼貌:“辛苦你了。”
漂亮的男人连连陪笑:“不客气的沈哥,您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上班了,书峤哥还帮我盯着场子呢。”
“等下!”沈矜年听到熟悉名字骤然出声叫住二人,不可置信地疑惑出声,“韩书峤?”
alpha不清楚沈矜年为什么反应如此强烈,愣住点头:“……对,他是我们这里刚来的职工,沈哥您认识?”
“不太熟,听说过名字,他怎么会来这里上班?”
alpha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一般人谁干我们这行啊,都是缺钱的呗。”
“韩书峤缺钱?”
沈矜年不由得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