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囊囊的装了不少东西。
他的手臂上还托着一件厚实的外套,出了门以后顺手搭在沈矜年的肩膀上。
男人的身形要比沈矜年宽阔健壮许多,他的外套盖住沈矜年的同时,刚好也能将小宝宝包裹其中。
厚实的布料刚好替他遮挡楼道里的阴寒。
没过多久,衣服上淡淡的雪松气味开始散发,萦绕在鼻尖。
沈矜年不舒服地想把外套还给顾砚,但是熟睡的宝宝却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外套上的一颗纽扣。
睡眠质量肉眼可见地安稳许多。
沈矜年正准备还给顾砚的话瞬间卡在嗓子里,然后默默咽回去。
顾砚给了邻居一张纸条,上面记录着电话号码:“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今晚暂时没空,房子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详谈。”
邻居双手合十,夹住纸条,又是一顿鞠躬:“好的先生,您先忙,我回家加您微信。”
顾砚和对方简单收了尾。
带着沈矜年一起下楼去打车。
两个人吃饭之前和谐安然的氛围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不过也不至于到曾经剑拔弩张的程度。
沈矜年默默带着孩子坐到了角落的位置。
两个人沉默着一路没有说话。
一直到了他家门口。
沈矜年要解锁开门,但是怀里抱着宝宝他看不到密码,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将孩子暂时交给顾砚抱。
再劳烦顾砚把宝宝放在卧室里的床上。
两个人蹑手蹑脚,相互配合。
完美地将落地醒的孩子成功安置到沈矜年的床上。
顾砚多看了宝宝几眼。
沈矜年站在一旁将他偷偷摸摸的目光尽收眼底,故意地又一次问他:“你要去住酒店了?”
顾砚嗯了一声,还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我没别的地方住。”
“他请你住酒店肯定是便宜的连锁酒店,房间很小,也没有厨房,你还要每天自已花钱去买饭。”沈矜年好心地提醒男人。
“最近几天做兼职,可以在食堂吃午餐。”顾砚诚实地实话实说,“我每天买一顿晚餐,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沈矜年绞尽脑汁,想办法劝退顾砚住酒店的心思:“那你过几天要去照顾家人,到时候还有钱看病吗?”
顾砚闻言确实犹豫了一下,犹豫过后福至心灵:“你刚才不是说借我吗?”
沈矜年:“……”
好好好。
好小子。
沈矜年对着他摆摆手,顺手将自已披回来的外套丢到顾砚怀里:“那你去住吧。”
“你也早点休息吧。”顾砚接过自已的衣服,轻声细语,“刚从医院回来身体还要静养,这两天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男人转身就要走。
沈矜年看着他离开了自已房间,并且还贴心地关好房门,顾砚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已的视线里。
房间外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顾砚正在收拾他暂时放在地上的行李,紧接着耳朵里再次传来一声闷沉的关门声。
这次是外门。
顾砚走了。
沈矜年突然猛地栽到床上,心里乱糟糟的,顾砚离开是理所应当,但是他总觉得心情怪怪的。
书上说一个习惯养成只需要21天。
他捡到孩子的一个多月以来,几乎每天都能看到顾砚的脸。
早就超过21天了。
沈矜年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干脆把和顾砚的相关思绪全部甩出脑袋。
他翻了个身,将宝宝抱在怀里。
开始思考明天上学要怎么办。
阿姨走了,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照顾孩子,何况孩子熟悉保姆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沈矜年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到枕头底下。
越想越头昏脑胀,胀得他昏昏欲睡。
实在是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十分钟后。
一道电话铃响起。
男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三字姓名毫不犹豫地接通,沈矜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顾砚,孩子想要找你。”
顾砚躲在树后抬头,目光幽幽看向楼上亮着暖黄色灯光的卧室。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笑道:“好,我马上来。”
偷偷教育沈矜年
沈矜年是个别扭的小孩。
他用天生的倨傲和高自尊感浇筑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自已困于其中。
小小的性格缺陷让沈矜年内心抗拒接受和昔日宿敌握手言和,顾砚只能想办法引导沈矜年主动撕碎束缚住自已的茧丝。
然后他只需要慢慢地等。
等到暗夜里破出第一缕光,距离黎明就已经不远了。
手机里焦急的催促声更加明显。
“你快一点,我家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