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呼吸,深呼吸。”程宵翊似乎已经很了解躁郁症发作时的处理方法,及时把人紧紧搂进怀里,眼里的心疼溢于言表。
“我在。”他的口型。
俞薇知从小近乎独立生活,俞家程式化的教养模式下,她从未依赖过谁,即便孤僻内敛,甚至能凭借惊人的天赋和记忆力,将社会和人际关系处理得很好。
两人十指交缠,指骨寒凉,她伏在他肩头,声线偏冷讲述着她的“故事”。
“兄长是被父亲全力培养的继承人,母亲很早就带弟弟去了澳洲,只有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那年高考,我成绩考得还可以,也许会一直遗忘在永宁。”
“理科状元哪里是还‘可以’,知知是天才~”
她继续说:“大二那年,沉月棠忽然转性脾气秉性,她和颜悦色,好到我以为她良心发现,我用炒股得来的第一桶金,兴冲冲买了副akoyo,只担心她瞧不上眼,当我满心希冀要送给她时,她却语重心长对我说,俞家锦衣玉食养了我二十年,现在到了该的时候了。”
联姻是再所难免的,能成为兄长俞耀宗的助力,林家、谢家,还有程家等等,相亲日程像课程表一样。
“我当时喜欢着许君毅,她扣了我的护照和身份证,是哥哥帮我逃走,又马不停蹄送我去机场,万万没想到在高架桥上出了车祸……”